<
    “那我明天出去找找。”

    “不行,谁知道那些埋伏的人还在不在,我跟你一起去罢,也算有个照应。”

    “可你的伤?”

    “没事,只要绷带固定好,应该就没问题。”

    “那,那就先谢过祝公子。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罢,这样伤口也好得快。”

    祝英宁答应下来,再看了一会儿星星,动身回房睡下。

    次日,吃过早饭,确保周边风平浪静,郭夫人带着儿子和祝英宁往猜想地点走去。

    与此同时,一人出现在马府,马兴认出此人似乎是为马太守做善后的,想着公子喜事相近,他怎么来讨晦气,想着想着,悄摸跟上这人来到马太守书房。

    这不跟还好,一跟就听到大事。趁他们没注意,马兴快步跑开,驾着马车就往扬州府衙去。

    马文才疑惑他的突然到来,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马兴来回看自家公子,哭了两声,“我听老爷的人说,他们用箭射伤了公子你,这是真的吗?”

    “何出此言?”

    “那就是他在说谎,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说这个谎?”

    马文才眯了下眼,“你可有听到原话?”

    “他说他的手下射伤了马公子,老爷问是不是亲眼所见,他说是手下认出了马公子的朱砂手串,还有,那人言谈举止与公子有几分相似。”

    “朱砂手串?”

    马兴点头,“奇怪,公子你今天怎么不戴手串了?是坏了吗?”

    “他有没有说,那人身形如何?”

    “既然能错认成公子的话,那人身形应当与公子差不多?公子?你怎么了?”

    马文才此刻犹如雷击,良久之后才道:“或许,那是英宁。”

    “公子,你去哪儿?”

    马兴赶忙追上去。

    第40章 尾声。

    马文才径直进入主簿们的办公区域,他们见着他,起身行礼。

    “您眼下可有空?”他问相对熟悉的主簿。

    “司马大人请说。”

    马文才道:“帮我写张通缉令。”

    他借来主簿的笔,在新的宣纸上画下通缉者相貌,说道:“罪名是杀人未遂。”

    “杀的何人?”

    “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司马大人,此言当真?”

    “我如何以公务扯谎?今日能张贴么?我还收到消息,此人近日流窜于会稽郡一带,通缉令届时也下发到那儿罢。”

    “是。”

    马文才颔首,离开此地,同刺史告过假,带上弓箭骑马。

    “我有私事要办,你且回马家去罢。”他对马兴说。

    马兴称是,目送公子远去,坐上马车调头回马家。

    到得萧家门口,马文才不等通报,强行闯入,见得正在庭院喂鱼食的萧老夫人,问道:“祝英宁去了哪里?”

    “你何时变得这样无礼?”

    马文才道:“马诚忠派人伤了祝英宁,他的人以为那是我。”

    萧老夫人的手一顿,眉头紧皱,“伤了祝英宁?此事当真?”

    “祝英宁现在在哪里?”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让他去做什么?”

    萧老夫人道:“此事与你无关,早些回去罢,你还有婚事要筹备。”

    “外祖母,你应当明白我的脾气,不问个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您究竟跟祝英宁说了什么?您可以选择不说,我照样会去查,但到时就是不同的结果。”

    “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马文才道:“祝英宁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您执意如此,那孙儿就先告辞了。”

    “他去拿账本了。”

    马文才脚步一定,转身看她,“账本?什么账本?”

    “一本能够倾覆朝堂的账本,它涉及到了你的父亲马太守。”

    “您这是在送他去死!”

    萧老夫人道:“我相信他的本事。而且,我需要能够拿去堵那些迂腐之人嘴的东西,这本账本最合适。如果事情能成,别说是你马文才娶个男妻,连他祝家都能一步登天。”

    “如果事情不能成呢?”

    “你不相信他吗?”

    “我相信他,但我不相信你们。”

    萧老夫人说:“我既敢让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去做这种危险的事,必然已是做好万全之策。”

    “真的?”

    “我对英宁的喜爱不亚于你,但同样的,我也有我必须站定的立场。”

    “那请您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萧老夫人报了个地点,马文才二话没说转头就走。他离开不久,萧老爷踱来,说道:“看你,偏要做恶人,结果恶不像恶,善不像善。”

    “总比让那些老古董为难他们要好。有老谢消息了吗?”

    “还没有。没消息比坏消息好,起码有个念想。”

    “或许罢。”

    *

    祝英宁坐在树下,对还在挖坑的母子二人道:“二位,要不你们挑个人跟我换?我来帮忙。”

    郭夫人道:“你是伤者,应当好好休息,这大热天的带你出来折腾已是不好意思,又如何能再让你来干活?”

    小宝也搭茬,“对啊,英宁哥哥,你就先坐着,反正我们也快挖完了。”

    没过多久,母子俩放下锄头,祝英宁起身去看,其中空无一物。

    “不是这里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