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倒数尽头，是猎物，还是重生的猎人…？》
「小凤凰，别玩了。」
这一句话，像烈火烧尽灰烬，也像冰雪覆盖心脏。
哭喊停了，眼泪乾了，猎物与猎人的界线，瞬间翻转。
「顾昀。」
秦渊的声音透过通讯耳机传来，冷得如同来自地狱。
「我说，三十秒。回答我的问题。」
他等待着耳机另一端的回应。
「记得当年我们四个在天台上的誓言吗？」
他深深抽了口菸。
「老鹰永不低头，凤凰永不屈服。」
弹了弹烟灰。
影锋还在疯狂地进犯，笑声刺耳。
影刃还在调侃着：「怎么，你们在办告别式了？」
但耳机里那句低沉的声音，却像铁鎚砸碎了锁链。
——「小凤凰，别玩了。」
凤凰的身躯一僵，哭喊戛然而止。
这样的寂静让影刃意识到不妙。
他用力的掐凤凰的脖子，把她拉近看着自己，发现她眼底的空洞被烈火取代。
「烈火燎原。」
秦渊的声音传出。
墨羽跟清风瞬间屏住呼吸。
影刃察觉到事态不对，拿着枪抵在凤凰脑门：「怎么，你们在说什么狗屁暗号？」
凤凰迎着枪口笑了，眼神却像烈焰般灼烧。
「死不了的东西，才叫重生。」
影锋他的动作在她笑的那一刻，硬生生停住。
他推开她，举起枪。
手指僵在扳机上，额角渗出冷汗，像是被这疯女人吓到。可在短短的心跳间，他还是死命地咬牙，逼自己不后退。
「代号凤凰。」秦渊低沉开口，「执行最终猎杀计划。」
清风的声音带着兴奋：「所有狙击手，切换猎杀模式。」
楚潠在一旁困惑着，但他察觉事态已然逆转。
影刃、影锋紧张起来，死死拽着凤凰头发。
「你们在搞什么？随便喊几个暗号就能改变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叫凤凰？凤凰不是你们给的名号，那是我的名字。你们从一开始就输了。」凤凰冷冷的说。
影刃扣枪的手微微发抖：「我手上还有十几名人质！」他抓着最后一丝希望威胁着。
「人质？」墨羽冷声插话，「猎杀计划啟动后，除了目标，其他人都只是尸体。」
影刃吓得后退半步，脸色逐渐苍白。
凤凰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声音冷得刺骨：「真正的猎人，从来都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身分验证完成。」秦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清风补上一句，像是宣判：「她是夜鹰帮的最高指挥。」
墨羽笑了，语气带着颤动：「地下世界里，谁敢动她，就是向所有人宣战。」
影刃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没想到吧？」秦渊冷笑，「两年来你们以为她被玩弄，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卧底计划。」
凤凰看着他们，眼神如冰刃般凌厉：「你们只当我是棋子，却忘了真正能翻盘的人，是我。」
「猎鹰——啟动。」
下一秒，门口瞬间爆炸。
枪声如暴雨倾泻。
「把他们全剿了！」秦渊的声音森冷。
「墨羽，后门！」清风在耳机内提醒。
楚潠立刻扑上前，脱下外套盖在凤凰身上，正要帮她解开手銬。
影锋僵在死角，浑身冒着冷汗。他刚才已被凤凰吓得停手，但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在吼——不能退，不能死。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猛然举枪，破罐子破摔般扣下扳机。
火光闪烁瞬间，楚潠瞳孔骤缩，脑海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身体却先一步衝出——子弹狠狠击进骨盆。
「楚潠！！」凤凰惨呼，扶着他颤抖着将他拉近。
她夺下枪，乾净利落地击毙影锋。
「秦渊！墨羽！」她声嘶力竭地吼叫。
她颤抖的手死死摀着楚潠的伤口，鲜血却不受控制地渗出指缝。
秦渊的声音从耳机冷冷传来：「撤离——带上楚潠。」
爆炸声、枪声、哭喊声仍在四周轰鸣，可那一刻，凤凰的世界只剩下怀中男人断断续续的呼吸。
救护车的警报声刺破夜空，她几乎是带着撕裂般的心跳陪着他一路衝进医院。